何以纵歌狂

#警官韩X天师叶#

#文如其名#

#不甜不收钱#

 

“近日，北城边界发生了一起命案。一名女子惨死在草丛，具体原因还在做进一步调查。

 

在这里，警方告诫广大市民特别是女性夜深人静时不要独自走在荒凉的地方，注意安全。”

 

电视机正在播报最近的新闻，韩文清吃着从楼下面包店买的廉价三文治，心底犹如沉了一块大石，压得他快要喘不过气来。

 

这件案子局长交给了他们分队负责。一开始大家都以为只是一起普通命案，很快就能侦破。但随着调查的逐渐深入，他们却愈发觉得事情蹊跷。

 

法医的验尸报告显示死者并无明显外伤，也没有发现挣扎的痕迹。死因上写的是心肌梗死，但解剖结果表明该女子各个器官都十分健康。

 

一切证据都将这起案件指向意外，然而令韩文清他们始终不解的是，一名住在城中心、第二天一早还要上班的老师，为什么半夜会因为心脏突发病症丧命在城郊？

 

这个结果，别说死者家属，就连韩文清和他的分队成员也无法接受。

 

一定还有什么被忽略了。

 

于是他带着小队连夜走访，试图找到目击证人。皇天不负有心人，就在他们挨家挨户寻访的第三天，田边玩耍的一位小男孩突然大声地喊他当天就在案发现场。

 

见事情有了突破口，破案分队的成员连忙把小男孩拉倒一旁寻问当时的情况。

 

 “那天半夜我尿急，就想着出来撒尿。结果还没走到厕所，就看见池塘边突然传来很大的响声。我以为是有人落水，就凑过去看，没想到……没想到”说到一半，男孩子突然瞪大了眼睛，咽了咽口水，把气顺好了，才继续说：“没想到就看见旁边一个女的被打倒在地上了。”

 

男孩回忆起那天的场景，浑身都在颤抖，显然还未能从当时的恐惧中走出来。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作祟，韩文清也觉得四周环境清冷了几分。

 

“那你有看清楚是谁干的吗？”一旁做记录的张新杰开口问道。

 

“警察叔叔，说出来你们会信我吗？”男孩似乎不是很情愿，低下头不再说话了。

 

韩文清和张新杰对视一眼，各自点了点头，事情果然没有那么简单。于是张新杰问队里的小姑娘讨了条巧克力，递给男孩，朝他笑了笑，道：“小朋友，无论你说什么，警察叔叔都会相信你的。”

 

男孩子接过巧克力，紧紧攥在手里，像是要从中汲取什么力量一般，深呼吸了几下，才慢慢说道：“我没看清是什么，但肯定不是人。我看见一双颜色不同的眼睛在发光，一只红色，一只绿色，可令人害怕了，我这几天都没睡好觉。”

 

“可是死者身上没有明显外伤，法医说不是外力致死的。”一直默默聆听的年轻女警忍不住发声。她刚刚从警校毕业不久，心里还深深信奉唯物主义无神论。

 

这世界上，怎么会发生这么诡异的事情。

 

韩文清也听得倒吸一口凉气，他摸了摸男孩的头，让他不要害怕，然后又让大家先冷静下来，有什么先回去再说。

 

 

回到警局，韩文清没有第一时间召集大家开会，而是直接去了局长的办公室，向他汇报案件的最新进展。

 

“冯局，这件事你怎么看？”韩文清并不是没接手过棘手的案件，但像这一次这样毫无正常逻辑可言的还是第一次，他皱了皱眉，希望眼前这位曾被誉为“破案神器”的青年人能给他一些思路。

 

“别急，你先坐下来喝口水，”局长从桌底下拿出瓶怡宝递给韩文清，“我倒是有个想法，我觉得你可以去找我一个故友的儿子，他叫叶修，我想他一定有办法协助你解决这桩案子。地址我等下发到你手机上，但是你记住要自己一个人去找他。”

 

“为什么？”韩文清不解地问道，却被局长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让他赶紧出去。

 

于是韩文清只好对手下的人谎称自己家里发生了点事故，要请几天假回去看一看，然后便在网上查好了交通线路，独自一人踏上了寻找叶修的道路。

 

 

历经长达十几个小时的车程，辗转好几种交通工具，韩文清终于来了到局长给的地址前，却有些心灰意冷。

 

这座老屋看起来实在太过破败，连蜘蛛都尽情在房檐织起几张大网，门环也落了灰，实在不像是有人居住的样子。

 

他抬头瞧了瞧房前挂着的门牌号，南巷古街131号，又打开手机比对一下，确认无误，只能硬着头皮上前叩门。

 

叩叩叩，“叶修在吗？”，连叩三声，又等了好一会儿，不出所料果然没有任何回应。

 

正当韩文清打算放弃的时候，屋内突然传来一把清脆的男声：“找我有什么事？”

 

“我叫韩文清，是北城的警察，最近遇上了一起有些棘手的案子，局长说你会有办法。”

 

话音刚落，大门就被“砰”一声打开，一个穿着月白色唐装的男子走了出来。

 

韩文清突然意识到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是叶修人为故意设计的局。

 

比如巷子尽头破旧的房子，会让人先入为主认为根本没人居住，现在冷静下来仔细看，就会发现那些蛛网实在太过规整；又比如即使像自己一样叫了名字敲了门，假如耐不住走掉了，也根本不会见到他。

 

所有的一切都说明，他并不想被人扰了清净，如果不是足够重要的事情或者没带有足够的诚意，叶修根本不会开门。

 

“老冯那个混蛋，早跟他讲了以后别来找我，没想到他绕了一个弯，遣别人来了。”还没等韩文清开口，叶修就把他的局长笑着骂了一遍，身上的那股拒人于千里之外书卷气瞬间消失得一干二净，增了点生活气儿。

 

韩文清看着叶修骂人时生动的表情，感觉压在自己身上的担子好似也轻了些，仿佛自己只是刚好踏青经过这，遇见了一个有趣的人。

 

好在叶修骂完了局长后也没有要迁怒他的意思，一路将他领进大堂，还给他沏了一壶铁观音。

 

“好了，你现在可以讲你要我帮忙的事了。”叶修说完，也不再看韩文清，低头自顾自磕瓜子儿去了。

 

韩文清本来还想先问他是做什么的，但见事情已经发展到这种地步了，万一被叶修误会自己是来质疑他的就不好了，便放下顾虑将案件从头到尾每一个细节都讲个清楚。

 

叶修听到异瞳怪物那就变了脸色，他抬头打断了韩文清，道：“是祤。”

 

“什么？”韩文清问。

 

“祤，是体型似猞猁的妖怪，传说通体银白，有异色双瞳，左眼为红，右眼为绿。据《妖异录》记载，祤以神魄为食，所以你们发现的尸体会是完整无缺的。”叶修解释道。

 

“……”叶修严肃的表情让韩文清很难把这当成一个玩笑话听，他脑中无神论和有神论的两只小人天人交战了一会儿，他终于接受了叶修的说法。

 

然后打开了新世界大门的韩警官便直截了当地问道：“要怎么降服它？”

 

“哦，你不觉得奇怪吗？万一我是骗你的呢？”韩文清的反应让叶修很是惊讶，他还是第一次碰到韩文清这样的人，心生欣赏的同时，又产生了几分想要戏弄一下的心思。

 

“不像。”警察的习惯使然，韩文清话没有说得太满，却也丝毫看不出怀疑的成分。

 

“老韩，你真有意思，”叶修忍不住笑了出来，露出两颗虎牙。

 

韩文清皱眉看着他，也不知道是不是不满叶修把他跟局长放在同一年龄段比较。

 

叶修笑够了，抿了口茶润了润嗓子，才开始回答韩文清之前的问题：“祤一般喜欢在水边湿地筑穴，神出鬼没，行踪诡异，善布幻境，具有人的心智。再加上它银白的皮毛上还附着厚厚一层护甲鳞片，刀枪不入，一般人拿他没有办法。不过嘛，虽然要将它打败是有些困难，但有我在也不是毫无办法。”

 

“要怎么做？”

 

“简单，我们来一招引蛇出洞。以祤谨慎的性格，一般只会吃已死或将死之人的魂魄，以免被人发现，而这一次竟直接找活人的魂吃，说明它处境艰难，没有别的办法。我们可以直接利用这一点，将祤引诱出来，一举歼灭。”

 

“要准备什么东西吗？”韩文清想起电影里天师降妖除魔都得备什么黑狗血、雄黄酒之类的东西，也不知道叶修要不要，就干脆问一问，好让自己手下先购置好。

 

“不用，你在这等我，我去拿样东西，马上回来，”叶修说着站起身来，朝老屋深处走去，等再出来的时候，手中多了个四方玉盒。

 

“走吧，我先随你回去看看情况。”

 

 

说来也巧，韩文清离开这两天里，北城下了场暴雨，降雨量之可怖被称作百年一遇。积水高达三四十公分，人走在路上，膝盖都泡在水里。

 

城郊女尸疑案自然还没什么新进展，一干人只能静坐在会议室里绞尽脑汁分析现有证据，看看有没遗漏的点。听到韩文清回来了，如同找到了主心骨，纷纷出来迎他。

 

本来他们还担心队长家里的事严不严重，结果就看到自家老大后面还领了个人。

 

有位年轻的警员忍不住吐槽道：“老大，这是你家里给你养的人吗？怪不得你身边一直没个女人，原来是要为人守身如玉。”

 

这一调侃，惹得满堂哄笑。叶修常年“宅”在古屋里，不见阳光，皮肤白皙，微长的刘海散乱在额前，倒是很符合这个形象。

 

叶修冷眼一瞥，那人马上打了个寒颤，笑嘻嘻的表情也收了起来。

 

韩文清解围道：“好了，这位是冯局托我请回来帮助破案的大师，叫叶修。大家都严肃一点，我等下带人下现场看看，”他也不知道叶修愿不愿意被人知道身份，就特意说得比较模糊。

 

“可是韩队，你回来时也看见这积水了吧，现在去现场恐怕作用不大，即使有证据，也被大水淹没了。”

 

韩文清闻言朝叶修望去，问：“叶修，你觉得呢？” 

 

“先去了再说。”

 

乡间小路被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冲刷得泥泞不堪，每走一步，几乎半只雨鞋都要陷进泥里，叶修和韩文清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才回到案发的地方。

 

“尸体就是在那被人发现的。”韩文清指了指前方涨满水的池塘。

 

叶修点点头，“可以试试能不能顺着揪出它。”语罢不知从哪掏出一张用朱砂画好的符，双指捏紧甩到空中。符纸并没有遵循万有引力定律掉在地方，而是直挺挺地停在半空摇摆了几下，像是要寻找前进的方向。

 

韩文清感觉自己的心也跟着符纸来回晃动，然而渐渐，符纸上鲜艳的朱砂暗淡下来，之后又随风挣扎了几下，最终安稳地落在叶修掌心里。

 

“果然祤的味道都被冲散了，追符锁定不到目标。”叶修本来也只是随手一试，压根没指望如此简单就能捕捉到祤的行踪。

 

“下一步就按原来说好的给祤下套？”韩文清问着感觉气氛有些异样，转头就看到叶修踉跄了几步，连忙一个箭步上前把人扶稳：“叶修，你没事吧？”

 

“没事，”叶修从韩文清的手臂中挣脱开来，“可能是没吃早餐，有点低血糖。”

 

“你说得没错，但是我们得首先弄清楚，那个死去女老师的魂魄到底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吸引祤，才好对症下药，将它引出来。”

 

这一点韩文清也很同意。而且见叶修身体没有问题，也放下心来。只是雨势突然又有变大的趋势，雨点儿“砰砰”地击打在伞上，很是骇人，韩文清提议道：“我们先到那个目击证人家里坐坐吧，看这雨一时半会儿也没法急着回去。”

 

“也好，说不定还能从他身上发现些什么。”

 

 

小男孩的爷爷见是那天带队调查的韩警官来了，非常客气地把二人请进了家里。

 

“房屋简陋，韩警官不要介意。”这一辈的农民对警察都有种莫名的敬畏和信任，男孩的爷爷从老橱柜里翻出过年剩的一些开心果，拿小碗装着放到韩文清和叶修面前。

 

韩文清四处看了一下，没发现小男孩的踪影，便开口问道：“大爷，您孙子呢？我们还想再仔细问问案发当天的情况。”

 

“唉，别提了，”提起自己的孙子，老人忍不住叹了口气。

 

“可是生了病？” 叶修从进屋开始就感觉到一股若有似无的阴翳之气笼罩在西南方，西南后天为坤，先天为巽，为重阴之地，这代表家里有人突发疾病，但情况不算太严重。

 

“可不就是，从那天回家之后就病了，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只是这两天下大雨，就一直拖着，等过两天没好，我就让他爸带他到市医院看看。”

 

叶修意识到这病可能跟冲撞了祤的煞气有关，便问道：“能让我看看吗？”

 

老农震惊道：“看不出来这位警官也精通医术？” 

 

叶修随口胡诌：“父亲以前是中医，我小时候常跟着他四处行医，在旁边也学了一些，精通不敢当，但普通小病还是略知一二的。”

 

老人今天也是头一回见到叶修，此时才将人从上到下认认真真打量一遍，心里拿不定主意，就向着能信任的韩警官望去。

 

老实人韩警官感觉到老人家顾虑的视线，点点头，表示叶修所讲确有其事。老人这才放心地将两人领到小男孩的房间。

 

小男孩病恹恹地躺在床上，脸色发青、嘴唇苍白，那天拿回来的巧克力还没来得及吃，被他珍惜地用纸巾包好，放在旁边床头柜上。

 

叶修走到床边，假装要给他把脉，实际上右手捏了一个天王君诀，对着男孩默念三声“百病消除”。

 

天王君诀有治病祛邪功效，马上，男孩子就感觉浑身轻松下来，沉重的手臂也能抬起来了，还对几人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

 

此时男孩的父亲刚好从外回来，看到卧病两天的儿子脸色好转，也来不及道谢，就上前握住儿子的手，将一个明黄色的小东西塞到了男孩的衣兜里。

 

“你塞的是什么？”叶修问。

 

“刚刚回来遇到个道士摆摊，求的一道平安符。”

 

叶修拿过来拆开看，不给面子地批判道：“画得这样歪歪扭扭的，那道士可能刚从幼儿绘画班学成回来的吧。别说保平安了，神明怕是看了得生气。”

 

“啊？这还花了我五百块钱呢。”男子瞬间觉得世界都塌了，五百块能买好多东西了。

 

“拿我这个吧，”叶修从包里拿出一道符递给男人。

 

事情发展到了这种地步，韩文清和叶修也不好再打扰他们，正好雨也停了，就拒绝了他们极力邀请两人留下来吃晚饭的请求，打算开车回警局。

 

还没走出门，叶修回想起刚刚给小男孩治病时那一股煞气，灵光一闪，道：“我知道了，祤要找的是农历二月初三出生的人，你还记得死的女老师的生日吗？”

 

韩文清点点头：“1988年3月30号，正好是农历二月初三出生。”

 

“也就是说我们只要找到一个农历二月初三出生的人就行了。”破开事情关键的钥匙终于找到了。

 

“不用找了，”见叶修疑惑地看着自己，韩文清又补充道：“我就是。”

 

有了目标之后，回到警局，韩文清就召集小队开始计划这次的行动事件。

 

“韩队，你真的要自己当诱饵吗？其实农历二月初三的人还有很多，我们没有必要那么冒险。”有人提质疑。

 

“我们的职责就是保护市民，没有比我更好的人选了。而且我们要赶在它下次行动之前解决这件事，也没得选，所以这个问题不要再说了。”韩文清回应道。

 

“下周二晚上，我会假装是游玩的旅客，去受害者遇害那条小径上照相。新杰，我要你带队在外围待命，”韩文清用标记笔指了指地图，等到张新杰点头表示明白，才继续往下说：“最后由我和叶修进行抓捕，这次行动特殊，大家先不要问得太多。”

 

“散会。”

 

 

周二，月色如霜映清辉。

 

果不其然，祤出现在了守株待兔已久的叶修的视线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行走的韩文清扑去，然而还没等它得逞，就被叶修抛出的五雷咒化身的雷电劈中，惨叫一声倒在半路上。

 

祤脊背上的鳞片被雷电得掉了下来，鲜红血液的血液顺着侧边一路淌过其余完好的银鳞，显得那双异色双瞳愈发诡异。

 

它此时哪里还顾得及什么“猎物”，一个转身发狠地往叶修那瞪去，发出撕裂的低吼，几个胆子小的警官直接吓得腿软站不起来了。

 

但叶修脸色丝毫未变，反而镇定自若地上前一步，将清渊剑横在身前，大有要和它殊死一战的阵仗。

 

祤基本没和人起过任何正面冲突，看到这架势，也懵了起来，猫着腰立在原地不动了。

 

叶修抓住机会，向韩文清使了个眼色，这是他们之前商量好开始行动的信号，然后从口袋一次捏出四五张锢符，用剑挑起贴在祤面门上。

 

与此同时，韩文清一个翻滚，伴随一声枪响，子弹和叶修的清渊剑一同打在了祤的伤口上。

 

祤被锢符禁锢反抗不成，又被韩文清和叶修的合击弄成重伤，趴在地上彻底动不了，只能嘶嘶喘着粗气。

 

见到这种情况，叶修和韩文清如释重负。但施法带来的副作用也随之而来，叶修只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就差点跌倒在地。

 

幸好最后时刻用手里拿着的清渊剑撑在了地面上，否则他的一世英名就此毁于一旦。

 

祤微睁的异瞳也捕捉到了叶修体力不济的场面，它感觉自己命不久矣，又恨透了这个要杀它的天师，便奋力挣脱，顿时血肉崩裂，银色的鳞片散落一地，露出血淋淋的皮肉，乍一看上去就像是一团生肉饼。

 

但这份视死如生也为它赢得了一丝机会，它冲破了锢符的禁锢，冲过来要给叶修最后一击。

 

叶修疲倦的身体来不及反应，眼看着祤就要咬下来的时候，韩文清拿起叶修的剑将祤从腹部刺了个对穿。

 

一切都结束了。

 

 

叶修是被刺鼻的消毒水气味呛醒的，他一睁眼就看到韩文清睡在自己旁边的陪护折叠床上，一米八几的身高蜷缩着很是滑稽。

 

“老韩，”他喊了一声，韩文清马上就醒了，问他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叶修摇了摇头，问：“我睡了几天？”

 

“两天而已，你再睡会儿，我去外面给你倒杯热水。”

 

在韩文清出去的这一小会儿，病房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老冯，好久不见。”叶修主动打了个招呼。

 

“没事我也不想见你，”冯宪君把手里捏着的文件夹递给叶修，“我来，其实是想问你一件事，局子里准备成立一个超自然事件特别行动小组，组长的位置暂时还空缺着，你有没有兴趣？”

 

“冯局长，你这个说客当得不及格呀，薪资福利都不说一下的吗？”

 

“年薪七位数起步，薪资优渥，北城当地配车配房。”

 

“我还有一个条件。”

 

见叶修又露出让他熟悉的微笑，冯宪君没来由地感觉有些心绞痛，但他想起上头招安的坚定，还是咬着牙道：“任你提。”

 

“我要老韩也加入进来，这不难吧？”叶修说得轻巧，仿佛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准备撬走的是这几年来破案率排名第一的侦查小组组长。

 

“叩叩——”

 

韩文清拿着水杯站在门外，道：“叶修，喝了水你们再聊。”

 

叶修接过水杯抿了一小口，而冯局长在一阵纠结过后，艰难地回答：“如果他同意的话我就放人。”

 

结果韩队长成了压死他的最后一根稻草：“其实我在外面都听了七七八八，我觉得可以试试。”

 

冯宪君觉得自己心脏病又要犯了，果然每次遇见叶修就没好事发生。

 

超自然事件特别行动小组正式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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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各位看到最后。

这篇其实算是序章，讲的是两人相遇和特别行动小组组成的过程，后续应该会有一系列的故事。下个故事里，两人就应该已经是老夫老妻相处模式了。

第一次写得这么艰难，所以如果喜欢，能点一下小红心或者小蓝手给我一点鼓励吗？

能留评就更好啦！

谢谢各位小天使。

期待后续的可以关注或者订阅tag。